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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预测猜想我将一本书丢在了火车上剑来来

波预测猜想我将一本书丢在了火车上剑来来

江徐 / 图、文

每次出行,无论是质量,我都会往包里放一本书,还是数量,带了也不一定看,又劝退了不少的翻书人。或许正如书中所言,但觉得踏实和安全。有位学者说,“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连钱都不挣了”,每本书都是庇护你安静的房间。在路上,既然如此,在陌生的人群中,不如来一场好聚好散?(图片来源于网络)现在,想到自己身边有书,太多的翻书人佛系等更,就知道有逃遁并潜入其它海域的自由。

这次带的是元好问诗选。某一天,只是为了等完结,从书店角落靠近地板的那一排发现了它,那么不如对后续的剧情来一波预测猜想。李槐,独独的一本。它的邻居是葡萄牙诗人佩阿索。买回来后,气运太好,一直无暇细品。做一件事,看一书本,有时需要心境与机缘。

偶有一次,百无聊赖中拿起它翻翻,留下这样的印象:宋金交叠的乱世里,西北,元好问常常走在路上,时而风,时而雨,时而乡村,时而山川,时而听陌路人分享一则关于雁的凄婉故事。他把路上所见所闻所悟的点滴以精粹的语言记取下来。

平时喜欢读些古诗词,给我感觉,诗词是古典主义的日记,极简主义的散文,有时也是抽象派的游记。带上一本在路上的元好问,仿佛与一位心境契合的同道者相伴同行。

床位下,有人放早已进去窗框样的不锈钢板,三分之二露在外面。

“这个,能踩吧?”小心起见,我问了句。

“没事,你尽管踩。”钢板主人回应。“该怎么踩,你就怎么踩。”边上一人补充道。

他们应该看起来是一起的,像是农民工,又比农民工整洁得多,可能是干装潢的吧。我该怎么踩?又能怎么踩?不想多言,我沉默着,在心里反问了两句。

对面是一家三口,男孩应该在读学,戴金丝眼镜,眉目清秀,很乖的样子。

萍水相逢的人,像偶然聚到一处的各色的鱼,短促的腾挪旋游之后,潜入各自的心灵海域。

一车厢的沉默,偶有低声私语。

坐火车时,窗外称不上风景的风景,是天地自然中最自然的风景。这些风景,何尝不算另一种形式的书卷——一页,写着陶渊明的依依墟里烟,一页,写着谢灵运的日落山照曜,再一页,写着苏东坡的重重似画,曲曲如凭……

这书卷,在远山近水里酝酿平平仄仄,在一片村庄、一块田园、一小队飞鸟间押韵,翻篇,引起遐思,不着一字,尽得风流,让人付之以柔顺的凝视。

车窗成为流动的芸窗,倚窗枯坐,向远处眺望,看不完地看着,眼睛宛若两池潭水,任一切投影其上,雁过无痕。目光不动声色,心在窗后飞驰。每每这种时候,人容易获取一种丰富的安静,反与谅解也会由此应运而生。

“这是什么?”从背后传来嗲兮兮的童音。

“山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还是那个嗲兮兮的声音。

“水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依然是那个嗲兮兮的童音。

“石头。”

我不回头,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山、河水、石头,听着这一问一答,几乎要哑然失笑。山也是石头,石头也是山。她何尝不知道那是山是河水是石头?也许,这种单调而重复的小游戏,在她看来真是好玩,说话、发问、窗外的各种,在她看来,都挺有意思吧。

当她又一次问“这是什么”的时候,人不耐烦了,用温柔的语调拒绝回答。这是一个年轻的已丧失童趣的父亲。有一念,在我心中闪过——来问我吧,我想和你玩儿——这是山,这是水、这是小船儿、这是桥、这是火车、这是火车轨道、这是山坡、这是房屋、这是田野、这是小鸟、这是森林、这是隧道、这是窗玻璃、这是电线杆、这是落日、这是晚霞……直到感觉不到好玩为止。

每次看到幼儿,都让我觉得,孩子是有别于成人的另一物种。这个可爱的小女孩,一只眼睛看起来有点问题。后来发现,他不是她的父亲,同行的女人也并非她母亲。她喊他俩叔叔阿姨。这次出门,就是带她去上海看眼睛。

她的爸爸妈妈呢?

我不想多问。

餐车推过来时,夫妻仨买了二份盒饭,丈夫与儿子各一份,女人从包里取出一袋茶叶蛋,剥一个,递给丈夫,剥一个,递给坐在过道窗边的儿子。男人不时夹菜送至女的嘴边,她很自然地张口。剩下一半,他谎称(概是谎称)吃不掉了,站起来让位给自己女人。

这些,我是用余光观察到的。手里举着袖珍版《金刚经》,目光像抛锚的船,抛在“云何应住?云何降伏其心?”这二句上面。是想试试,在有别于日常的环境里,能否对此顿悟更多理解。

总是来来往往,哪里说不上“更多”。

天黑,躺下,终于取出随身带的书。发现对过陌生人竟然也在看书,看的竟然也是元好问。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!?当然没有的。因为这纯属我心底里飘过的一丝遐想,事实是:对过的乘客缩在被窝里,爱派贴在脸上,沉浸于电影世界。

我看我的诗词。元好问从故乡忻州出发,走过楚云湘雨,走过竹篱茅舍人家,遇到会讲故事的猎人,看过千重暮景,万里层云,寺楼钟断。我的目光,泥足在字里行间,跟不上白纸黑字里哒哒的马蹄。

将书盖在脸上——一股新书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学生时代,开学第一天,新书发下来时才有的气息——清新,清凉,清爽。

看看对过那位乘客,已经不在看爱派了,规规矩矩地平躺,闭目,双手叠放胸前。躺在水晶棺材里的时候,也是这么逼仄的空间,也是这么规矩的姿势。

倦意,睡意,如同潮汐,在安静的车厢里渐渐涌过来……

一只鸟雀形状的口哨,尾巴直笔笔,翘得老高。内空,可灌水,一吹,咕噜咕噜响。当我吹起这只哨子,半梦半醒中回想起来,外婆家的菜厨抽屉里有两只这样的哨子,我从没有玩过,后来不知去了哪里。

场景一转,梦见楼下那只脏兮兮的猫,它的眼神像是在说:你回来啦。

场景又转,一只虫子嗡嗡响,飞进耳朵的那一瞬,有一句旁白注入潜识,这是一种叫杜若的病毒。伸手拍赶,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,遽然惊醒,耳朵里怪怪的,好像真有虫子飞了进去似的。

很短的一觉,却已足够。这种久违的,醒来后神清气爽的感觉,竟在路上重温。

窗外,进行着的夜。中片的黑暗。窗玻璃上映见自己的脸。通风管道里细细的风吹在脚踝上。

再贴近些,自己的脸消失,看见山的线条,树的轮廓,黑色的留白连绵不绝,像水墨画卷,不断不断展开。将鼻尖贴在玻璃上,贪婪地望着。两三点清冷的灯火,落在连绵的黑夜里,像蒲公英,银色的、金黄的、有时是幽蓝的蒲公英。

“女的!”

心里一惊,不声不响坐在窗边看夜景,会碍着谁?

马上反应过来了,是有人在说梦话,那语调像是在梦里跟工友说完荤段子,打一个男人女人的赌,呵呵。

在窗外进行。

火车在中驶向黎明。

打开床头灯,钦下墙上的“阅读模式”,才发现元好问并不在包里。他,被落在了火车上。我把一本还没细读,散发着清凉气息的书,落在了火车上!就这样蹉跎而过,永远取不回来了。

心里有一个声音安慰:没关系,可以从网上重新购买一本,一模一样的。另一声音反驳:那也不是原来那一本,那也改变不了将这本书丢失在火车上的事实啊。因为自己的粗心,我对这本诗选,对元好问感到抱歉。这一刻,一本书,仿佛成为有生命、有情感的存在。

凝神回想之前的细节:入睡前,我把书从脸上拿开,随手扔在床里侧。凌晨从梦中惊喜,起来时,我忘了它还在被褥底下,下车时也没翻开被褥检查。

我能够回想起诗选第一首中的两句,因为雨,因为秋天的气息,因为当时多读了几遍,也因为诗文携带的那份意境。这飘浮于记忆之海上的吉光片羽,这让我对书的心理似乎消弱了些。于是心里逐字确认,用彳亍的速度默默背诵出来:

“山川带淳朴,鸡犬见升平。雨烂沙仍软,秋偏气自新。”

它将被什么人捡拾到?还是会让乘务员连同其它垃圾一并收拾掉,装进麻袋,回垃圾回收站,进行新一轮的投胎轮回?

丢失一本心仪的书,难免沮丧。又立马明明白白地提醒自己:早晚都会失去的。到最后,有什么东西不会丢失掉呢?比书还要心仪的事物,通通都会丢失,在我走下生活这趟火车之际。

意识到这一点,我释然了,又似乎更加悲观。

人生如旅,到最后,有什么东西不会丢失掉呢?

然而,然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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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火车 元好问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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