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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的石头梦天地之间三人成颂夜读三

上的石头梦天地之间三人成颂夜读三

「本文来源:福建日报」

每天清晨四点起来读书写作,有梦想的石头都向上,诗人汤养宗已经坚持了好多年。清晨四点,都有型像乌龟,是神赐的时间,像老龙,黑得无比白的时间。天地万物在这个时间以诗的方式获得和解。在这个时间,像熊猫像佛没有一块梦想像人人太感性,汤养宗写出了第八诗集——《三人颂》。

在此颇有深意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“三人行,感性反而不自然迎客松扎在土里,必有我师焉”“举杯邀明月,高于石头它给每个过客都提示哪怕是群山,对影成三人”“一生二,山顶都有一马平川——石的崎岖都是踩平的而我踩在问天石上不问天,二生三,只问山尖二尖小尖,三生万物”的“三”。《三人颂》之“三”,这三支巨笔能否描绘藏在石头里的风雨残梦朗读者:陈红菊——用心说话,是一种自然,用情发声,既是天地自然,也是对生活与日常的超然,还有诗歌写作美学修炼上“功到自然成”的自然而然。

《三人颂》没有自序,也没有后记,装帧从容极简。一个人诗歌写成什么样子,就是他对诗歌的认识,诗人说,坦然地、赤条条地暴露在旷野之中,是一种自然,用情发声,自在,落实。40多年诗歌写作,所有藏匿的光芒,都在诗里,诗外之话已不必再多说。

长久以来,汤养宗一直葆有一个创作惯,就是一再修改自己的诗作,哪怕是已发表过的。这是一种态度,也是一种境界。好的诗人总是在不断修改中得到满意的答复构建理想的“好的文本”,而不是只停留在“半首好诗”上。新诗集里第一首诗《向两个的时间致敬》,写成三年里诗人就改了十多遍。十多次修改,诗人完成了对“日出”和“日落”两段时间充满“命运感”的认识,旭日东升与落日西沉,是生命喷薄与英雄离去,是面对时间逝去裸的无助,也是自然无法改变的规律与节奏。这种认识,是对世界和自然的敬畏与服从、融合与致敬,也提升了自己对诗歌的认识和写作的力度,对一个“好的文本”有了交代并使之拥有真正的光芒。

“那日真好,只有三人/海、明月、汤养宗”(汤养宗《三人颂》)。

天地之间是苍生。一个世界紧追不舍的沧桑,神出鬼没的消逝,辽阔的遮蔽,颤抖的天机,意料之外的转折与跌宕,浩瀚的虚与实,深渊一样的真与假,平静的幻灭都在诗里。“三人成颂”就是自在,日落苍穹海升明月,皆以诗之势。

在《三人颂》里,“海”是东吾洋、葛洪山、两个的时间,是屋顶、旧心肠和外乡人,还是渐老颂、时日书和纸枷锁。40多年里,已有无数的“海”在诗人的写作中沸腾、撕裂、重组,成为他的写作能量。

诗人的海,有一片是故乡的东吾洋。他说,小时候每次出远门,都要跑到后院,院门敞开正对着海,他总要向海祈祷:此去平安。远门,就是要离开这片海,事实是归去来兮,诗人从未离开过这片海。人有其土,海就是他的旧山河与一世故土,这个神圣的自然,是他诗歌创作力波诡云谲的土壤与根基。

中年以后,随着写作的深入与岁月对生命的历练,汤养宗的多维创作更加重视辨别人生情怀与精神价值。诗歌技术上的整合力及人生历练上的化解力,使诗人的写作进入了相对开阔无遮的境地。诗歌美学上的自我审视与技艺上的自我成长无声交替,让诗人的写作化险为夷。

一日清晨读画,诗人突然在一幅画里为自己多维度写作找到了注脚,他从不同维度“看见”画,那是一种多维透视。万事万物因为多维透视,延展出丰富与奇崛,绵里藏针与惊心动魄,千回百转又通天,所有契机都自然而然。他以诗歌透视天地人间,透视风起云涌,也透视蚂蚁与草药,病躯与贼心。

只有海没有倒影,分开了肉与身

无须借倒影查看,自己的身体正朝东或朝西

或者像哪个王朝,生怕被谁挡住

山,城市,人群,狮子,甚至蚂蚁

纷纷花开见佛,对着自己的影子

疑神疑鬼,心事里还有心事,并被问

这又是谁的身体?既要见如来,又想见所爱

割下一块肉,影子也不能少

只有海走走停停,从不看自己的身影

也因为没有,声说话,自己就是尽头。

——汤养宗《只有海没有倒影》

自己就是尽头。这真是话里有话,心事里还有心事。天地之道里有一声叹息和连绵不绝的日常,只有靠诗性、哲心与多维的探看对日常性完成超越与降伏。“民间有摄魂术,还有赶尸术,变脸咒与隐身符/问我是谁等于在问花在东风哪一枝/人生只有两天,白天与黑天”(《长声吟》汤养宗)。

万物皆流,无物永驻。三人携行,东风在枝上。

标签:汤养宗 写作 三人颂 诗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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