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诗句流传一“诗”击破水中天 大佬“互怼”为哪般那些一

一“诗”击破水中天

——佬“胡怼”为哪般

张智辉

列位看官：诗词故事—有料有趣。

引子：“苏小妹三难新郎”：当年苏东坡为妹夫秦观新婚之夜解围，照亮了自己站的那一小方天地。确实是种美丽的东西，投一石子于水缸中，但总是易逝。人们总是拿它来形容曾经美好却不持久的事物，秦观心领神会，比如那年夏天的一场无疾而终的恋情，迭忙吟出“投石冲开水底天”一句，比如那些曾经在记忆里栩栩如生但终将会被忘记的细节，正与苏小妹“闭门推出窗前月”相对，比如，方过得三关成就花好月圆。据《醒世恒言》第十一卷记载。

一石击水荡涟漪，曾经青涩稚嫩的面庞会有一天写满风霜。或许，成人之美，因为易逝，留下笑谈。本期说的是一“诗”击破水中天，才让的美更为可贵，诗坛佬各抒己见各不相让，才能让历代的诗人不厌其烦的在诗中记下它的倩影。唐人苏味道在《正月十五夜》中写道：火树银花开，甚至隔空“胡怼”，星桥铁锁开。这首诗咏的是洛阳城元宵夜“端门灯火”之盛况，甚是热闹。

提及唐代诗人徐凝，总体诗名不高，《全唐诗》中有其一卷，蘅塘退士《唐诗三百首》竟无其诗。但说起“天下三分明月夜，二分无赖是扬州”几乎无人不知，它已成为扬州的“形象代言词”，如“三秋桂子，十里荷花”于杭州，“家家泉水，户户垂柳”于济南。

就是这位徐凝一首《庐山瀑布》，让白居易、苏轼、王安石等诗词“咖”褒贬不一，各执一词。

引一段文史旧故。长庆年间（821—824），白居易做杭州刺史时，一次与徐凝、张祜在杭州偶遇，席间聊起诗来。那时文人雅集，谈的都是“诗和远方”，少不了饮酒斗诗。徐凝问：“君有何佳句？”张祜说：“仆题《甘露寺》诗有：‘日月光先到，山河势景来’。又题《金山寺》诗有：‘树色中流见，钟声两岸闻。’”徐凝说：“你这些诗好是好，可哪比得上我的‘万古长如白练飞，一条界破青山色’？”张祜一时“愕然不能对”，当时满座皆倾。白居易连声激赞“赛不得”，当场判徐凝诗为第一。

就是这首被白居易成为“赛不得”的诗，另两句是“虚空落泉千仞直，雷奔入江不暂息。”在苏轼眼里一文不值，称为“恶诗”。

据《东坡志林·记游庐山》记载：当年苏轼游览庐山，一边走一边读《庐山记》，读到李白《望庐山瀑布》“日照香炉生紫烟，遥看瀑布挂前川。飞流直下三千尺，疑是银河落九天。”他欣欣然；读到徐凝《庐山瀑布》，便直皱眉头。行至庐山开元寺，寺中老僧备下笔砚，请苏轼留下墨宝。苏轼即挥毫写下四句：“帝遣银河一派垂，古来惟有谪仙词。飞流溅沫知多少，不与徐凝洗恶诗。”诗题《戏徐凝瀑布诗》。但“戏”言不戏，杀伤力极强。意是唯谪仙词可以称道，其余则是班门弄斧。如李白写黄鹤楼“眼前有景道不得，崔颢题诗在上头”。尤其这最后两句，直骂徐凝诗是“恶诗”，够狠！

故事还在进行中。据说王安石看到苏贬徐的诗后，打抱不平说：“界破青山无俗气，子瞻何事逞专横。只缘方寸多俗物，信口雌黄贬徐凝。”这或许藏着家王安石与“对立面”苏东坡的恩恩怨怨，也或许文人“斗法”，煞有介事。

苏轼的“差评”似“多米诺骨牌”，后来如米芾、杨万里、吴聿、明代王世贞、杨慎以及清代翁方纲等人都随声附和。不过，自南宋开始也有“护徐”派，元代李治，清代贺贻孙、袁枚、蒋仕铨、胡寿芝、陈衍，以及今人臧克家和詹玉园等，都对徐凝诗给予肯定，甚至认为后人难以企及。

平心而论，李白诗神来之笔，凡人难敌。但徐凝诗也是诗格清奇，立意不俗。诗要的是气韵和格，该诗水色山色共衬映，动态静态相比拼，视觉听觉互冲击，不惟形象，壮美尤盛，与李白诗当各有千秋。

再看徐凝的其他诗，《七夕》“一道鹊桥横渺渺，千声玉佩过玲玲。别离还有经年客，怅望不如河鼓星。”；《题开元寺牡丹》“虚生芍药徒劳妒，羞杀玫瑰不敢开。惟有数苞红萼在，含芳只待舍人来。”；《汉宫曲》“水色帘前流玉霜，赵家飞燕侍昭阳。常中舞罢箫声绝，三十六宫秋夜长。”《相思林》：“远客远游新过岭，每逢芳树问芳名。长林遍是相思树，争遣愁人独自行。”《玩花》：“一树梨花春向暮，雪枝残处怨风来。明朝渐校无多去，看到黄昏不欲回。”诗无俗句，句无俗字。

较为客观的是清朝洪迈，“徐凝以‘瀑布界破青山’之句，东坡指为恶诗，故不为诗人所称说。”意是，徐凝有“瀑布界破青山”的诗句，被苏东坡指摘为恶诗，因此不被诗人们所称道。

明人杨基《舟抵南康望庐山》“李白雄豪绝妙诗，同与徐凝传不朽。”，清代诗人蒋仕铨《开元瀑布》“太白已往老坡死，我辈且乏徐凝才。”，这都更为理性公允。

其实，诗无达诂，文无定法。如苏轼名篇“横看成岭侧成峰，远近高低各不同。不识庐山真面目，只缘身在此山中。”

因为被苏轼贬为“恶诗”，该诗宋后渐不闻于文坛。也因苏轼“戏诗”，更因其文望，对徐凝《庐山瀑布》诗坛争论不休，余音未了，从未走远，让我们记住了唐诗人徐凝，记住了李白《望庐山瀑布》之外，还有另一首诗《庐山瀑布》。是耶？非耶？说是也是，说不是也是。

注：分素材源于网络。

作者简介：张智辉，网名福慧堂主。舜网文学论坛“诗词故事”专栏主持，新黄河“奔流号”、今日头条、鱼号官网、企鹅号等媒体签约撰稿人。

标签：徐凝 苏轼 徐凝诗 李白 王安石 白居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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