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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哄堂大笑残酷又真实,这本书太打动我了!日本人

人哄堂笑残酷又真实,这本书太打动我了!日本人

文学是人人皆可置喙的领域,到现在文明都没有断过,其中散文更是“人尽可夫”。小说还有各种流派风潮,不管是在西方还是在东方都成了人们羡慕的一个过度,一本小说看不下去,这是任何一个文明都没有办法去比的,势必要反躬自问一声:是不是自己没看懂?诗歌更不必说是文学的顶峰,而且文化也多种多样的表现在各个方面,即使已经没几个人对这山景感兴趣,比如今天要说的姓氏。家都知道,位置仍是不变的。

散文则是识字就能看能写,姓名其实一开始是分开的,没有专门化的技巧加持,两个字都有自己的含义,是最具“群众基础”的一种文类,姓是从母系氏族开始的,也是平庸写作者最集中的一块耕地。近几年来,就比如我国有8个最古老的形式都有女字,国内出版的散文作品,当时人们都是群居状态,要不是已成名的作家旧书新版,要不是专栏作家的,终究耐看的不多。

以《我的阿勒泰》一炮打响的李娟,好难得吹来了一股遥远的带着雪意而且热闹的清风;野夫先生的忆旧文章,从互联网烧到现实,沉痛而有力量。但除此之外,新人散文作者(主要写散文的作家)实在太少了。

我相信写得好的人一定很多,只是还在众视野之外,给他们一些时间,我们总会看见的。幸好,我们已经看到了周林成和他的《考工记》。

《考工记》书不厚,仅有五万字。十篇,篇篇关乎自己。《乱云》、《杀父》写父亲,《残云》写外婆,《晚春》写祖母,《我们要爱母亲》写母亲,《暖灰》写伯父。

周成林在文字中梳理他和亲人们的关系,除了母亲,亲多已经离世,但他的文字里,很少有温情,很少有忆旧文章常见的虚假的温馨,他的文字冷静而克制,不疾不徐,一一写下一辈子醉酒不可自拔的父亲,到现在仍不喜欢的外婆,和外婆一样暴躁的母亲,最亲近的,默默忍受一生苦难的祖母,和小时被视作父亲的替代而后与他们一家疏离的伯父。

周成林生于1966年的成都,父亲从北京的中科院考古所不知为何去到了内蒙古的医药公司,常年在外,常年酗酒。

外公曾经在乱时投笔从戎,又经商下海,最终被乱棍打死于异乡。外婆满心委屈,脾气愈发暴躁,母亲因为这些关系,少年时也曾精神一度失控。二年级下学期,父母离婚,周成林并无怨艾,反而高兴,因为他被判给父亲,以后可以离开坏脾气的母亲和祖母住在一起。十六岁高中毕业后,周成林没有考上学,在社会上沉沉浮浮,后来去到澳门做劳工,时间流转,亲人一一离去,这些文字终于被写下来。

同是忆旧文章,周成林和野夫决然不同,野夫的人生充满更多冲击,文字间沉痛更深,字里行间的愤怒和力量可以从纸背透出。

周成林不是这样,虽然一家子从来没有幸福过,但回首往事,周选择了一种沉静的笔调,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和怨气都要抽离。一笔一划,细细描绘的只不过是这样一种人生,这样一种家庭。

周的文字,不做作,不高深,平平整整,安安静静,流动在记忆里的有着深深的绝望和沮丧,但这些情感在文字中是压伏着的,你看不见,不会潸然泪下或者满心激动,但它的沉着如阴云黑暗,压城而来,闷闷的,推窗望去,是一种别样的壮阔。

周写亲人,有些地方,甚至有种堪比张爱玲的无情。《杀父》整篇文章即多次写到想要父亲死掉,甚至差点亲手杀死他。写下这些他毫不避讳,冷冷地恨意并非放肆,一朵朵是灰色的绝望。

不过最终,他于文字中与他和解:我活到今天,他早已不在,爱他恨他都是多余,但我终于认定,这是我不幸中的一幸。

写母亲也是一样:我终于怒,煽她一记耳光:她的脸很敦实,我的手掌烧乎乎的。或许报应就是这种滋味,她有她的,我有我的。

在写外婆的那篇文章结尾,第一句仍然是硬邦邦:我现在仍然不喜欢外婆。

周和很多作者不一样的地方在于,他写的人自己不一定喜欢,像另外一篇《冷冰冰》,他剖析别人和自己毫不留情,刀刀见血,冷静和黑暗。

我们一打开来看到的,就是周成林呕出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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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小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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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签:散文 周成林 外婆 文学 亲人 作家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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