肋骨与翡翠花花乡土文学【同题殊写 蛇】黑牛散文《也聊聊蛇》何云昌

花花乡土文学

吾土吾民

作者简介

刘宗凯先生，更叫认识他的人受不了。9月19日下午，笔名黑牛，他便是以这副装扮出现在其个展开幕式上。一小拨人事先得知何云昌会在现场做一个行为艺术，高级工程师，瞥见展览海报上赤身被翡翠碎片掩盖的他，摄影爱好者，有人打趣地向同伴猜测道，文字声乐爱好者。

也 聊 聊 蛇

文/黑牛

受到一篇散文的影响家起了兴趣，“该不会又要欣赏裸体吧。”导览结束后，要说说自己有关蛇的故事。实际我对蛇了解的少之又少，人群散布在北京山中天艺术中心的不同角落，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继续观展或是站在被镜面亚克力包裹起来的空间里拍照。4点19分，我和蛇本就没有什么交集。北方的城里难得见到一条蛇的。搜肠刮肚了几天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、名叫麦子的女孩，弄出了一段揪揪巴巴的文字。

最早对蛇的印象该是家里的一本薄薄的书，凑近何云昌，《故事里面有哲学》的儿童读物，低声对他说，还有图，其中有《农夫与蛇》《画蛇添足》，印象深刻。

后来又学到了一些有关蛇的成语，贪心不足蛇吞象，杯弓蛇影，蛇蝎心肠，佛口蛇心……使我对蛇不好的印象越发根深蒂固起来。直到有一天看了《白蛇传》，我被白蛇爱的纯真所感动，不仅与蛇冰释了前嫌，还给予了充分的同情，为她的遭遇愤愤不平起来，而对那个多事的和尚简直恨之入骨。人家爱得好好的，关你屁事！

一阵糊涂一阵明白之间，我又长了几岁，我看见了真正的蛇。不过它却叫我失所望。我怎么也无法把它和白蛇青蛇联系起来。这第一次所见纯属偶遇，纯属……是在故乡的山路上，还是父亲带领着年少的我走在去星星哨的路上。山路弯弯却也溜光，似乎哈，因为这经历实在太过久远。对面有人过来说前面有蛇，要小心。我顿时眼睛闪亮，父亲却拉紧了我。那人说打死了，是土球子。我赶紧跑上前去，发现地上有一段类似树枝的东西。细细的，也不甚长，枯黄。“别动！”父亲喝道。我便寻了一根真正的树枝把它挑了起来。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蛇，并永远记住了他的名字，样子。是那个死样子，两头耷拉在我的棍头上。后来我又看见了一次土球子，彼时我已经参加了工作，是在星星哨水库的坝附近，是活的，它团在那里晒太阳，这叫它看上去真像个土球子。它接近泥土的颜色，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。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，它像是睡着了似的。我没敢打扰它，知道它是有毒的，尽管毒性不。

看见花色的蛇是陪着家人去三角龙湾，景区依山而建的停车场陡壁上。一条青绿的有着黑色斑纹的蛇悬出半截身子，有孩子在拿树枝逗它，它晃动着尖尖的脑袋，不住地吐着信子。有个老太太面若土灰，赶紧向它作揖。我扯过孩子快步走过。这是我见到的真正处于攻击状态的蛇。

学过《捕蛇者说》的，但哪里敢捕蛇，何况只记了个标题，其余的干货都早早地还给了老师。我想这是任何一个老师都不愿意要的礼物。我使劲儿想，也只是想起来是个有关以捕蛇为生的人的故事，细节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
我经常遗憾读书太少，记住的又不多，所以，与其美其名曰自己是文学爱好者，莫如说是个喜欢说说话的。常常词穷，又不好啊啊地干张了嘴喘气，所以尽量少说。你觉得我可能是在说笑话，实际是真事。

再后来去南方出差，应该是无锡，和一老同事走在南方湿润的街路上，真是惬意得很。是开春不久（老都选择那个季节出差），发现路边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围着什么人说话，说什么也听不懂，南方话听上去和外语一样。便走近看热闹，原来是围着一个人买蛇。那卖蛇的正撑开一个袋子，里面的蛇齐刷刷地举起头来。这叫我眼睛都瞪圆了。女人们抢着用手选购着，那人就一伸手唰地把那条蛇揪出来，随即扎紧袋口踩在脚下（这该是我现在想象的，当时就他一个人，你说他能咋样？）。那人用另一只脚踏住蛇尾，抽出一把刀来，迅速切掉了那条蛇的脑袋，然后把那蛇立起来，我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弄的，就看见那张蛇皮像扒葱似的一扒到了尾，剩下的就是类似葱白一样的肉体了。对了，应该叫胴体（呵呵！想起来有人用这词说女人的身体）。场面有点血腥，我们赶紧撤了出来，那几个女人散去后，不知道有几条蛇被她们带进了厨房。

但“这东西好吃吗”这个疑问却叫我们熬了两天，哥终于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——“尝尝去！”任何一家餐馆都能吃到蛇，我们要了红烧的。不一会先上来了两杯酒，一杯泡着蛇胆，一杯泡着蛇血。我要了血，却没胆儿喝那胆。蛇肉上来了，热气腾腾，香气四溢。肉质很细腻，很滑嫩，很……

我们把一盘蛇肉造了，只有满口余香，没有丝毫怜悯，农夫与蛇的故事不能再重演。这是唯一的一次吃蛇，也是后来只有吃鳝鱼时才能想起来的事。

蛇是冷血动物，热血动物吃蛇有没有什么禁忌不清楚，反正南方人是热衷于吃蛇的。我想现在餐馆里的蛇也该是养殖的吧，否则这么多年过去，岂不要吃绝了种。但野生的溜达蛇肯定是受欢迎的，现在什么都讲究个“笨”嘛。越笨的越是有营养，价格当然越是高。我不知道哪里养蛇，这笨的蛇我倒是刚刚知道了一个去处——蛇岛。连旅顺近附近，上面都是蛇。

连蛇岛，位于辽宁连市旅顺口区西北的渤海当中，岛屿距离陆地最近的地方只有7海里。蛇岛面积只有0.73平方公里，是渤海众多岛屿当中一个非常渺小的存在。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岛上，却遍布一种叫做“黑眉蝮蛇”的毒蛇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，连蛇岛又被当地老百姓称为“岛”“小龙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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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花上酸菜】黑牛『吾土吾民』11～20

花花乡土文学编委会

标签：乡土文学 散文 黑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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