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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冬吟咏丰县老家的深秋立冬吟

立冬吟咏丰县老家的深秋立冬吟

文:蒋雪花

图:红艳

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醉眼朦胧杯杯空。二桐叶归根昆虫眠,听着窗外簌簌的落叶声,春燕无奈下江南。留下鹊雀登腊梅,看到倒映在床头墙体上摇晃的树影,青松不屈斗严寒。冰封溪流岸息柳,这一刻的我睡意全无。

我不由得起身,雪飘原野盖麦田。莫言三九冷无情,打开窗户,养精蓄锐待来年。张文广,冷飕飕的小风儿嗖一下就钻进了我的脖颈,男,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这一刻,原籍山东德平县(1956年撤销)人。德州某国有银行退休干,我怔怔地望着窗外冷寂弯曲的小路,先后著有《命运与道路》《岁月的痕迹》《围子墙》《春妮》等长、中、短篇小说。壹点号 玉河微澜,满心惆怅,思绪纷飞。

此刻,好希望有一颗流星划破这长长的夜空,透过这朦胧的,捎去我对家的思念。

此刻,家里的人都已经入睡了吧?门前的小路是否已经修成了水泥路?路两旁的小树儿是不是已经叶儿发黄?秋雨还是否如前些日子一样的连绵?家门口那棵柿子树上的柿子熟透了吗……带着这诸多的疑惑,心儿早已飞扬,朝着家的方向飞呀飞、飞呀飞!

在这样秋意正浓的秋天,太阳收起了它张扬跋扈的个性,越发的温柔起来,照在的身上暖暖的,柔柔的。再也不像夏天时那样躲着太阳走。

以往的这个时候,地里已收种完毕,小麦苗已经迫不及待地横着劲儿,钻出地面。由嫩黄变为翡翠绿。
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麦田的时候,勤劳的农民已经踱步在田埂,边悠闲地吸着烟,边仔细地端详他劳动的成果。蹚湿了鞋子与裤腿角,小狗儿轻摇着尾巴跟在主人后。

每一个麦尖上都挑着一个晶莹的小露珠,圆润润,爽滑滑。在东升的红太阳下,有数不尽的这样可爱美丽的小珠儿。这样的麦田,又有谁不向往?

我们的苏北平原,一望无垠,站在那儿不动,就已经足够让你心旷神怡,感慨万千。

星期天的时候,我们会跟着父母亲去补麦子。哪里的麦子没出好,就用镢头在地上画一道沟,把麦种小心翼翼地播撒在里面,再覆盖上适当的泥土。

踩在松软的土地上,不一会儿,鞋里就灌满了泥土。但是,一点也不觉得脏,好想让泥土多进来一点,再进来一点。后来干脆脱下鞋袜,与土地亲蜜接触起来。打个滚,撒个欢,对着土地与太阳唱首歌。父母亲,又气又笑,骂我们是熊孩子。

那时候,仿佛我们不是到地里去干活的,就是到地里凑热闹的。无忧无虑,不知天高地厚,不懂柴米油盐贵,是多么的快乐。

那个时候,许多农民家的地头都有一块不不小的菜地儿。郁郁葱葱,葳蕤一片。仿佛这里是被上帝遗忘了的地方。秋天总是来的晚了那么一些。

勤劳的农民把自己的小菜地打理的井井有条,白菜三五行,用红薯秧捆扎地紧紧的。胡萝卜、辣萝卜、雪里蕻各一小片,长势旺盛,绿意盎然。甚是养眼,惹人怜爱!多希望它们能就此下去,但,还是抗不过一场霜雪的突然袭击。

膝盖高的葱,精神抖擞,一鼓作气,冲天向上生长。攀上小杨树的眉豆秧上还有几朵小白花儿,在竞相,生机蓬发,它们绝对想不到,会被秋风,霜雪扼杀在这个深秋。

几个扁夹夹的眉豆弯腰驼背,上面还有几个虫眼,黑而赧红,阴死阳活,藏在随风摇曳的几个黄叶儿下,瑟瑟发抖。辣椒秧上,有几个红辣椒,一摇一摆,在等待着主人采摘入篮。越是这个时候,青辣椒结的反而越多,想必这也是它们最后的疯狂。

是的啊!世间万物都得跟着季节转换,谁也逃不离这命运的安排。

秋风扫落叶,最是迷人眼!秋风一吹,叶落蹁跹。一片片似蝴蝶飞舞,似小精灵扑落在人间。此情此景,不知成为了多少文人墨客的笔下写资。

永远忘不了,这个时候的乡村内,地头的沟壑、小路旁。那些葱茏一夏的树儿,到了秋末的这个时候,叶儿有的变黄,有的变红。自然中,似乎有一个神奇的染缸。美丽上一阵后,也是叶儿与母体分离的时候。令人伤感又惆怅。

叶儿一绿一黄,这又是一年。村庄上的很多人都赶在这个落叶的秋,扫上很多很多的落叶,准备过冬。青绿一点的,用来喂羊。灰尘多一点的用来烧火,或者当上地的肥料。

在我小时候(上世纪八十年代),外婆和外公总是起得很早。夜影还未散尽,鸡还未下架时,就听到外公他在院子里的咳嗽声,随之就听到吱呀一声的门响。睡在暖和的被窝里的我,心知肚明,外公和外婆又要到家后,或者东地里去扫树叶了。

尽管他们很是小心翼翼,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家,还是被我这个机灵鬼发觉了。外公外婆刚跨出家门,我就呼腾一下子坐起来,快速穿上衣服,趿拉着鞋就奔往外公外婆去的那个小树林。

深秋的雾非常浓,五米之外的东西一点都看不清。走在雾弥漫的空旷土地上,还有点小怕。只听见露水滴儿,这里啪嗒一声,那里啪嗒一声,生怕有个妖魔鬼怪一下子蹦跳出来。越是在这个时候,露水出了奇的往我头上嘀嗒。不一会儿,头发全湿,两腮,眉毛处,像水洗了一样。

我往前如摸瞎一样的走着,凭感觉就要到达外婆外公扫树叶的那个小树林了。是的,我隐约听到了外公扫树叶的扫把声。窃喜!

我一边往前走,一边声呼喊着外公、外婆。这时,外公赶紧丢下扫把,穿过迷雾,来接我几步。

外公外婆总是心疼地摸着我的小手,责备着我说:“哎,你这个小孩就是不听话,在床上睡着多好。”

外公脱下薄棉衣,披在我身上。让我在一旁等着,说:“扫完咱就回去。”

不知不觉,太阳就越过了地平线,雾儿随之慢慢地淡去。外公和外婆一人一把竹扫把,奋力挥舞在杨树林。掉在麦田、壕坑里的叶儿,外婆用竹耙子轻轻地耧啊耧。

一个早上即将过去,一堆连着一堆的叶儿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。外婆说,这样多好,牛羊有的吃了,烧锅的柴火也有了。哈哈!

那会儿,秋天里的村庄上,几乎每家的门口都有几垛树叶。上面覆盖着几层塑料纸,再压上几个木棍,几个砖头块,防止风刮雪侵袭。这样,冬天才不冷,更觉得温暖与踏实,更彰显农民的本色。

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,不知道外婆村东头的那个小树林还在不在,如果在的话,还是否是原来的那些树儿,可能是的,也可能是把那些树儿刨过之后,又栽上了新树苗,一茬又一茬。

表姐前几天在微信里说,路边上的那几棵杨树,都长到油桶那么粗了。我思忖遐想,它们就是伴我长的树儿。下次回去,不管时间有多紧,都要回去看一看。静静地观赏、抚摸、静默、沉思,一点一点的还原,把那些儿时的记忆回放。

那会儿的我们,也是在我的孩提时代,喜欢在树林里跳皮筋,在树叶垛旁捉迷藏。仿佛跳皮筋没在那儿跳够,一场捉迷藏的游戏还没做完就长了。

在这个落叶飘零的秋,到处是一片美丽而又充满无限诗意的景色。多想抽出一些时间,站在树下,任凭落叶砸向我的头,飘向我的肩,亲吻我的脸。多想让外公再一次在树林里,为我披上一件御寒的棉衣。

几经世事辗转,几经沧桑轮回,一些人也像这秋天的叶儿一样坠落,入了泥,化成灰,再也不见!

家门前的小河,如今又是什么模样。我想,一定是,秋风一吹,就波光粼粼。小水鸭儿,扑扇着翅膀,你追我赶着。钓鱼的老农,趴在桥栏杆上,气不敢喘一口,手里握着钓鱼竿,目光凝聚着水面,似焦急而又悠闲地期待着鱼儿上钩。

家乡因河而美,村庄之名也因河而得名。与我个人,与村庄上的每个人都有着不解的渊源,深深地情怀。

全村人的土地灌溉都靠它,长期不下雨时,有它不顾一切,全心全力的搭救,庄稼才能获得丰收,的生活才能幸福。

暮秋时节的河两岸,枯草摇晃,芦苇荡漾,野花凋零。煞是让人怅然!但是,孩子们不以为然,觉得这里永远是他们的童年乐园,三五一成群的,凑在一块儿,用小铲儿挖胶泥。

挖了很多还嫌少,摔凹窝,捏泥人,不到天黑不回家。那个时候的我们,玩具就是这么的简单,就是这么的容易满足,又有意义。

童年是一首歌,是再也回不去的昨天,只能在记忆里找寻,怀念!

我想,如今的小河旁,再也寻不到像我们一样的孩子,穿着补丁裤,两手攥着泥,玩到轰天地黑还不想回家。

那些年的暮秋时节,我的星期天,基本上是在河堤上度过的。因为我家从地里拔上来的棉花棵都放在了这里。一排又一排,平铺在河堤上。风起着劲地吹,棉花使着劲儿地开。甚是让人欣喜,如白雪铺地,一朵挨着一朵。

这时的父母总是很开心又着急。开心的是剥了棉花后,可以换来一定的钱,既慰藉心灵,又能任性地买些东西犒劳一下家人。着急的是怕变天,忽然来上一场冷雨的话,棉花都得受雨淋,淋过雨的棉花不值钱。

我那勤劳的奶奶,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总喜欢挎个杈头,薅别人不要的豆茬或芝麻茬。挎回去晒干,然后堆在屋檐下,用来慢慢地烧火做饭。

秋天的小河边,总停泊着几只小船儿。被渔夫用铁索链锁在了槐树上,锁的紧紧地。就是刮个十级台风,树断了,小船儿照样呆在那儿。淘气的孩子,总喜欢跳上去,在里面呆一会儿。吓得人,生怕船儿会开溜,把自己的孩子也带走了。

这条小河,没有黄河那样的波澜壮阔,没有一些江河湖海那般的令人震撼。但是它在我心中的位置始终如一,踏遍千山万水,我依然留恋你,亲爱的家乡小河。

多少回梦里回家,我都是在小河边放羊、摸田螺、洗脚丫、割猪草。多希望夜能再长一点,让梦再美丽一点。让我与您再多温存一会儿!

暮秋时候的农家小院,又会是啥样子的呢?是什么装扮了它?丰富着它?

黄黄的玉米是主角,屋顶上、门两旁、院落里,似乎哪哪都有它的一席之地。红辣椒,一串串,一帘帘,屋檐下,锅屋门口挂的满满的。

火红的红高粱一把把,一簇簇,绑的整整齐齐,在窗户的两旁挤挤挨挨,早就有不知名的小鸟儿唧唧地叫着,扑扇着翅膀,猛地脚一站上去,迅速地用嘴扭一口,又起飞。主人们总是声地撵它们,呼啦啦飞走,趁主人不注意,又成群结队的飞来。就这样很多次,奶奶就索性不撵了。

鸟与人类同在一个屋檐下,你欢唱,我干活,你吃点我们的东西,我们也不太介意。

黄南瓜,白冬瓜,一个个憨态可掬,呆萌可爱。似乎它们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。邻家的小孩儿,一来到我家就喜欢用小手拍一拍,然后再轻轻地坐上去,尽管穿的是开裆裤,也不嫌凉。邻居们都说,俺家的冬瓜如水桶,南瓜如枕头。善良的母亲说,如果您喜欢,就抱回去一个,哈哈哈……

几捆葱,成堆的萝卜头占据满了锅屋,不管吃不吃,或者能吃多少,父母亲看着,心里满足。

红薯堆,通常先在西屋里堆上一段时间,然后入窖。花生,每年都会收上几尿素口袋,母亲仔仔细细地在院子里晒上几遍,直到蹦干,才让它们入囤。小时候的我,每天早上都要抓上两把,放在书包里,边走边吃,到了学校再分给同学们几个。

棉花晒满屋顶,毛绒绒的,雪白雪白的。太阳偏西不久,母亲就慌忙收起来。恐怕沾染上露水,有损了棉花的样子,怕卖不上好价钱。

院落里,总有几棵不不小的树儿。槐花树,石榴树,柿子树。秋天的石榴如一个个小红皮球,一个挨一个,压的枝头低低的。干活累了,就摘上一个,坐在院子的一角,慢慢地品味着。柿子树有点高,摘上一个不易,要么会爬树,要么用钩子钩。摔烂一个都觉得无比可惜。一个个高高地挂在树梢,如火红的小灯笼。

秋风轻轻一吹,就颤巍巍地。真想借此情此景,赋诗一首,哼唱一曲儿。这么多年,身在外地的我,吃过很多地方的柿子,却怎么也吃不出家里那些柿子的味道。丝丝甜甜,醉心间。回味无穷又绵长!

农民的院落,没有几只鸡鸭鹅闹哄,没有几只小羊蹦跳,没有一只小狗儿看家。那不完满。尽管现在的农民生活富裕了,勤劳的母亲还是保有原来的性,把一些小动物买回家,然后悉心照料着。鸡叫犬吠,鹅鸣唱,羊倒刍,才像农民之家。

袅袅炊烟从厨房里溢出,升腾,嗅着烟火的味道,听着风箱的呱嗒声,闻着饭菜的香味儿,忍不住,要问问老母亲,这做的啥饭啊,都流口水了。

忙碌了半年的农民,最热衷于做的事,我认为一定是赶集。

暮秋时,农民们基本上把地里的活干完了,卖了棉花,卖了棒子,是到了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时候。

以前,我们的王沟是隔一天一个集,到了下午的一点钟,就罢集了,很多东西也就买不到了。随着时代的变迁,经济的提升,天天都是集,不分中午和下午,哪怕是到了天黑也照样能买到东西。

到了集上,先找个包子锅,坐下来,吃上几个热包子,喝碗粥。吃饱喝足后,逛街也就开始了。

油盐酱醋,萝卜、芹菜、土豆、葱,买上半三轮车,回家慢慢地吃,再称上两斤猪肉,回家剁成馅,一家人围坐在一起,包顿水饺,无比惬意。

这个时候的赶集,就是闲逛,买不买东西又是另一说。有的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,回来时你也未必能看到他带着啥东西。但,很怡然自得,开心不已。

爱漂亮的婶子,妹妹们,到集上就喜欢溜衣服摊,试试这件,又试试那件,在镜子面前左照又右摆。但到了付钱的时候,把钱捏在手里,捋了几捋,到最后,才好不舍得的给卖主。卖家看出了她们的心思,边笑着,边巧舌如簧的说:“别心疼钱,累了一年了,就该为自己舍得一点,哈哈哈……”

赶集,是看见啥就买啥,不分先后顺序。一个摊位能呆上半天,都是乡里乡亲的,拉拉呱,唠唠嗑。说着说着半天就过去了。刚一开始时,可能还要问问价,还还价,该走了的时候,明明是买了五斤白菜,可能会给你拿上个七八斤,十几斤。这就是我们乡村人的纯朴与方。

赶集时,小孩子最喜欢跟着人去。人们不想带,哭着,闹着也得去。哪怕是到街上吃串糖葫芦,吃根油条,就足够开心上小半天。这就是小孩子的世界,小孩子的要求。

暮秋时候的集市琳琅满目,最惹人眼的是那一筐筐、一堆堆、红彤彤、黄澄澄的苹果。只要你往摊前一偎,热情好客,纯朴善良的卖主,就面带微笑的拿上一个苹果招呼你。说,尝尝吧,这苹果可甜了,不买不要紧的。

丰县,盛产苹果,每年的这个时候,我的家人都会赶集买上几十斤给我寄过来。我总说不要,我这边也能买到苹果的。

家人总说:你那边的苹果能有咱家里的甜?是的,家乡的苹果怎能不好!它们长在家乡肥沃的土地上,根扎入泥土的深处,吮吸着地的营养,沐浴在家乡的阳光下,集天地之精华,在家乡人的辛勤培育下,才那么绵甜,酥脆。得天独厚,享誉在外!

那是我从小长到的一片热土。那里又有什么东西不好呢?哪怕是一草一木,都让人倍感留恋!

夜很深了!此时的我也疲倦了,家里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又一圈,闪过一幕又一幕,萦绕脑际,温暖心怀。多愿就这样一直下去!那就带上诸多的美好入梦吧!梦里什么都有!

标签:叶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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